一九九三年九月份,山西省太原市的垃圾处理中心,一群人戴着口罩和手套在翻找,像是在搜罗什么东西。
即使是戴着口罩,垃圾散发的恶臭味道也若隐若现,他们一边皱着眉头,但是手里仍没有停止动作。
“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,东西太小了,不好找啊。”
“大海捞针,咱们小心一点,毕竟它害死了那么多人。”
两个人闲聊的过程中,有个人突然接到了一通“是吗?好的,我们马上出发。”
“什么情况?发生什么了?”
“刚接到上级通知,东西不在这边,昨天清洁工并没有把垃圾送到这里,在东南角的路边。”
“那我们赶快出发吧,早点找到,万一被人捡走了会造成更大的危害。”
众人费劲力气,终于在路边的角落中的某个垃圾袋中找到了东西。
怪病一九九二年十一月十九日,山西省忻州市南关镇的南关村,张有昌下工回家便开始上吐下泻,他面色苍白,双眼无神,形容憔悴、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。
他的老婆张芳看见丈夫这个样子担惊受怕,她还怀有身孕,挺着肚子连医院去。
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,没查出病因,根据张有昌的症状判断他是肠胃出了毛病,可能还有阑尾炎,就打了点滴取了药又回家了。
可是回家后本来以为能很快康复的,谁竟知无论是输的液还是吃的药都没有疗效,张有昌好久了还是很难受。
而且他的身体素质急剧下降,工地也不能去了,铁锹都拿不动,然后除了时不时会吐,头发也一薅就掉。
有一天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,竟然有一小片都快秃了,他的咳嗽症状越发严重,有一天在水池里吐的时候看到了里面夹杂着血。
张有昌最近食欲也不好,还整天失眠,口腔里都是溃疡。
身体的表面皮肤上泛起了许多泡泡,泡泡发黑,里面还有血,他的脸上和胸口上和胳膊上都是。
张芳怀着孕,手足无措,看着丈夫日渐消瘦病情一天天恶化,她开始患得患失。
毫无头绪之下只能去把亲人们都召集过来商量对策,他们医院看看。
张有昌的症状在邻里之间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,很快就被传开了。
甚至有荒唐的言论出来,众人纷纷都说他是不是遭到了什么报应,还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身了。
总之各种迷信的、唯心的谣言开始散播出来,人们对于他们家的人都退避三舍,走在路上不打招呼了,看见了就当没看见。
张家人也没辙,更没工夫搭理这些,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张有昌治病。
众人以为,张有昌的病只是小地方治不好,到了大城市一定能有法子医治,没想到一切都是幻想。
连累张芳担忧着丈夫的安危,她原本想陪着一块儿去照顾他,可是她有着身子,妊娠反应强烈,整天也是在吐着。
家人们都在劝说:“本来有昌就病了,你可不能再倒下了,你放心,我们都在呢,肯定能照顾好他,眼下你只有自己多顾着自己的身子了。”
就这样张芳就在家中照顾肚子里的宝宝,而张有昌的二哥张有双和他的父亲张明亮带着他去看病。
当三个医院后,心境就不一样了,觉得一切都很顺利,病也没那么可怕了,充满了希望。
可是这些终究成了预设和空想。
张有昌症状太多了,医院从头到尾,从内到外都给检查了一下,但毫无头绪。
医生也不可思议,但当时的医疗没那么发达,无法判断是什么病,就在这时张有双也开始上吐下泻,整个情况如同张有昌初期那样。
医生们在想这会不会是传染病,要是的话那影响就大了,毕竟谁也不知道是如何传染的。
一筹莫展之下只能按兵不动,悄悄将他们隔离开来,避免沾染上其他人。
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对症才能下药,只能他们有什么毛病开什么药,可是药效的治愈效果非常不理想,根本赶不上他们恶化的速度。
基本上没多久,他们整个人都形销骨立,浑身都是血泡,疼痛难忍之下会破开,表层到处都是黑黑红红的,毛发就像是经过化疗一样不断往下掉落。
张芳时刻